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水浒卡,我为什么花费600万买潮玩、给它们买房安家

Connor 比特币交易价格 2025-07-15 2 0

随着labubu的火热,原本小众的“潮玩”破圈,进入大众的视野。与此同时,更多热爱潮玩的“年轻人”,他们的想法与行为也被置于聚光灯下。

小妮(化名)是一位互联网从业者,她入圈9年,买下很多“潮玩”,并斥资买下一套房专门安放她的玩具,这些花费高达600万元,她的行为让不少人瞠目。

九派长谈近期找到她,和她聊了聊追逐潮玩的感受,她这九年来的入圈经历,当然还回应了一些小争议。

她认为,她买的娃娃寄托了自己的很多记忆、情绪、爱好,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小浣熊、干脆面、水浒卡,labubu之类的潮玩或者盲盒可能就是大人的卡牌。
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水浒卡,我为什么花费600万买潮玩、给它们买房安家

小妮的娃屋|受访者供图

【1】盲盒玩法给人一种刺激感

九派长谈: 你从九年前开始接触盲盒,那时候是怎么接触上这些潮玩的?

小妮:一开始接触到日本的盲盒,叫 sony angel,它当时的主题叫作宫廷瑞兽系列,是一个以中国祥瑞的神兽作为元素来设计的盲盒系列,这种中国风的元素当时比较少见,比较吸引人。

2019年、2020年左右,潮玩蓬勃发展,市面上的 IP 出现了大概有几百个,感官刺激比较大,圈内会有比较大的讨论度,那时直播行业也刚刚发展起来。盲盒直播间非常盛行,直播间里直播拆盲盒这一种形式比较吸引人眼球,娱乐性也会比较大,大家就会每天去定时参与,在线拆和在线买盲盒,比较上头。

九派长谈: 开盲盒,它会带给你一种什么样的快乐呢?

小妮:盲盒玩法是泡泡马特比较大的特点,给人带来一种刺激感,这也是一种情绪价值,我会觉得说,原来我这么幸运,拿到我喜欢的款式,有一种幸福感。

大家会追逐隐藏款,因为它本身概率就很低,很多人入坑之初,为了拆到隐藏款就买很多盲盒,会导致很多重复款。大部分都是自己越想要的,最后不一定能得到,恰如人生。

展开全文

隐藏款的价格会在二级市场的价格特别高,可能到一两千块钱、两三千块钱,有时候大家为了一个隐藏款,需要根据直播间的玩法,抽很多盲盒,会讨论怎么样才有可能有机会冲击它,类似赌博,需要有很清醒的自制力,才能控制。

九派长谈:你曾说你抽中了隐藏款,不是为了转卖,那你是为了什么呢?

小妮: 我所有隐藏我都没有卖掉过,不代表说我当时不想去拥有这个隐藏,圈内所说的亲生的隐藏,是抽到的,与花钱去二级市场购买的感觉不一样,亲生隐藏的幸运是属于自己的。

九派长谈:很多人不太能够理解你们这种收集潮玩的行为,不太能理解你们的成就感,快乐感。

小妮: 这个很正常,我的一些朋友,之前几年他们也会觉得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讲没什么感觉,就是一种塑料的工业娃娃,也不会觉得说特别可爱。但是现在labubu已经破圈了,他们慢慢都能了解到这个东西,泡泡马特的产业布局上,无论从产品周边还有 IP 的更新上,已经有上百个不同的 IP ,针对各个年纪、各个喜好、各个性别的人群。它的目标族群扩大了。 很多IP都是明面上不需要去像盲盒一样去抽的,大家选择性更多了,当然会削弱盲盒玩法的概念。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向。

九派长谈: 刚刚有提到一点,你买得多了以后就会发现,要抽中一个隐藏款,要付出的成本是非常大的,概率是非常低的。你最长的一次花了多长时间,才抽到了一个你想要的隐藏款?

小妮: 这个很难去计算,大部分的潮玩 IP 只要买一箱就是大概10盒到12盒,一箱里面一定会有一个隐藏的。像泡泡玛特大概是144个盲盒里,一箱里面出现一个隐藏,最多的情况下肯定就是接近端箱,一盒一盒地拆到第十盒、第九盒时会拆到隐藏,它的成本就非常高,还需要把重复的处理掉,端箱如果按照最低59元来算,一箱大概是8000多。这种情况很极端,我本人很少会这样子玩。

我自己发现重复的娃娃太多了,要去处理它很麻烦,时间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上面,当它给我带来的麻烦大过于快乐,这个事情就很不值得。

【2】“整个房子就是一个巨大的玩具”

九派长谈: 你是怎么就想到要给这个专门买一栋房子做个陈列?

小妮:因为我之前是摆在自己的书房的,越摆越多,越堆越多,没有地方摆出来,还挺占位置,就把它放在大的收纳箱里,层层地叠起来。当我看到它们的时候,觉得它们好像有点可怜,没有办法展现出来,我想看的时候也没有办法看到。

我就觉得应该要找一个地方把它全部展现出来,我曾在小红书上刷到一个网友,他有一个阁楼,上面摆了很多的收藏的玩具,这个空间看起来特别美好。加上我考虑到泡泡马特都是工业制品,甲醛含量比较高,特别密集地摆放,甲醛浓度也很高,对身体也不是特别好,我觉得就不太适合大量摆在家里。刚好有这个契机、有这个想法,遇到合适的房子,就去实践了这个想法。

600万买房这个说法不是特别确切,600万是指房子的价钱、装修,所有潮玩的消费加起来的费用,不是说房子本身就有这个价值。它的户型、样子是我觉得特别适合去设计成比较特别的展示空间,它是一个小复式上下层的概念,因为这样我才买了它。

现在它是一个属于我的资产,在一个比较好的位置,之后的潜力也还可以,差别就是有的人买房做投资,等它涨了再去卖,我的差别就是短期内不会去动它,没有收益。

九派长谈: 你会在这些娃娃上投射感情吗?

小妮: 每一个系列或每个 IP 的购买,都是在我不同的阶段,发生了不同的事情。当时购买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,当我看到这些娃娃,都能回想起来,包括也认可设计师的设计理念,我会有很多的情绪在里面。

九派长谈: 当你到陈列的屋子里边去,你就坐在那里,看着一排排潮玩,很多回忆时刻、瞬间都杂糅在一起,向你扑面而来了。

小妮:那空间就特别适合放空,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,没有人会打扰,里面除了玩具就没有别的东西了。我就可以去把新的玩具怎么样摆到合适的位置去调整他们。整个房子就是一个巨大的玩具。

它从设计到摆放,我自己参与在里面的,对我来说,它就像小孩玩的芭比娃娃,一个大型的乐高,里面的娃娃都只是乐高的零件而已。

它就是一个完全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空间,进去的时候,它就像有一个次元壁。我几乎不会带人进去,在里面真的可以专心地摆弄那些玩具,可以不用看手机,也没有人来打扰你,与世隔绝。

【3】“我童年并不缺少陪伴,也没有物资匮乏”

九派长谈: 占有了那么多东西,是否因为小时候存在匮乏的经历?为了弥补童年时候的某种缺憾,或者说小时候家里面没有人陪伴,所以才会需要这么多。

小妮:现在很多人会过度放大所谓的原生家庭给自己带来的影响,把它当作一个失败去逃避现实挫败的借口,但事实上,我童年并不缺少陪伴,也没有物资匮乏,因为我的父母就是尽他们所能会给我最好的东西,但很重要的一点是,我小时候特别像男孩子,我特别讨厌娃娃这类东西。我大了之后现阶段反而会喜欢这些东西。我觉得人会对于自己没有拥有过的事物感到好奇,想要去体验一下,很正常,就好像有的人小时候不吃某些东西,但是到大了他突然间就想吃了。

九派长谈:它不属于你的某种童年的缺憾,反正就是一个喜欢、爱好。

小妮: 对,前提就是要有这个能力才有去选择的权利。小时候可能没有这么多的条件,但有限的范围内一样可以收集某一些东西,一代人,有一代人的小浣熊、干脆面,那盲盒可能就是大人的卡牌。

九派新闻记者 覃钰钰

【来源:九派新闻】

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向原创致敬

评论